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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自己想做的事,见自己想见的人❤️

all炭.听说你是鬼

鬼化炭,人类祢

ooc归我,文笔极差请注意

无脑文,一切都是为了吹炭


以下正文:

15.

好吧,好吧。炭治郎叹了口气,出门寻了处地埋了那铃铛便要走。

可重逢总是恰不逢时。


“炭治郎……?”


炭治郎身体猛地僵住了,那一个瞬间他甚至忘记了逃跑,也不敢回头看——他若是回头,看见的是什么呢?是愤怒?失望?憎恶?还是恐惧?


“炭治郎!”

鼻尖传来的气味,是思念的味道。炭治郎眼眶一酸,抬起沉重的脚向前跑去。

不能让无一郎抓住自己。回过神来以后他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无惨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追杀以后肯定不会少。

他就算可以回到鬼杀队又怎样?且不说会不会连累鬼杀队,鬼杀队中,又有谁会愿意接纳他?


“等等……!”时透无一郎见对方从始至终不曾看自己一眼,抬腿就跑,顿时就急了。

可鬼化以后炭治郎体能好了不是一点两点,单单靠追是决计追不上的。要看着对方就要跑进树林里,无一郎咬咬牙,手搭上日轮刀。

顾不得那么多了,把人拦下才是重要的。


“霞之呼吸.一之型.垂天远霞。”

“水之呼吸.二之型.水车!”

两大剑技碰撞在一起,两道人影有一瞬间的重叠又消失在水汽和霞云之中。


炭治郎不想跟时透无一郎战斗,一点都不。他手握着日轮刀,冲四周喊:“算了!我不会回去的!”可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在战斗中,视觉被阻拦是极为不利的。无一郎的剑技本就是霞,来无影去无踪,于是炭治郎只能被动地承受无一郎不知从哪里发出的剑技。

无一郎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心里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想说什么就直说了出来:“为什么不愿意呢?炭治郎?”


“当——”两把日轮刀撞在一起,炭治郎和无一郎面对面凝望着彼此,前者分明看出后者眼中的哀伤。

“就因为……你变成了鬼,就认为我们不会再接纳你了吗?”无一郎问,而这恰好问到了炭治郎的心坎上,“你不清楚我们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就可以否定一切呢?”

炭治郎看见对方眼里有些尖锐獠牙,面色惨白的自己。他呼吸急促起来,不敢回答时透无一郎,甚至连看对方的勇气都堆砌不起来。


“半人半鬼!”

“怪物!”

“你比我们还不配活在这世上!”

最后是无惨红宝石一样蛊惑人心的瞳眸——“成为我的奴隶吧。”

奴隶……他心里怕的始终是这个,他怕的始终是理智全无人性堕落。回去?他赌不起。炭治郎手上发狠,把无一郎的日轮刀打开,几乎是吼出来的:“可我早就不是灶门炭治郎了!”


时透无一郎往后踉跄,怀中收好的项链从怀中掉落出来,摔在了泥土里,红色的宝石沾上了点点污渍。他愣了愣,看着掉在地上的项链。

炭治郎颤抖着将刀尖对准无一郎:“你,走。”他过不去,也不可能过得去那道坎。

16.

时透无一郎紧紧地抿住唇,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炭治郎脸上,似乎想看透他脸上的阴翳,想看看那副冷漠的表情是否出于伪装。

他的手攥紧又松开,低下了头。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在做无用功,时透无一郎沉默着将日轮刀收回刀鞘,额前垂落的发丝将他眼底的情绪尽数遮住。


炭治郎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依然保持着刀尖对准无一郎的姿势,一直到小少年转过身离开,视野里再也没有那抹清瘦的身影时,他才像脱力一般地垂下手,将身体靠在树干上来支撑着自己。

他缓缓地蹲下身子,将脸埋在自己的手臂之中,眼前凝聚起一大片水雾,氤氲了他的视野。太阳升了起来,穿过树叶间的罅隙,打下来一片阴影。炭治郎感受到手臂上的温度,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不远处,静静躺在泥里的吊坠。

是从无一郎身上掉下来的。炭治郎看了好一会,起身过去将其拾起,一点点抹去吊坠上的泥泞。他的指腹摩擦着光滑的坠子,看它在阳光下折射出绚丽的光。

也不知是不是他自作多情,炭治郎总觉着这个坠子的眼色像极了他眼睛的颜色。

一定是折射出来的光太过于耀眼了。将坠子收好放在怀里,炭治郎想。

不然该怎么解释他眼眶处的湿意,怎么解释那股控制不住的哭泣的冲动呢?


时透无一郎加快了回总部的步伐,想赶紧将炭治郎的事情汇报上去。

可是盘在空中的那只鎹鸦不想让他回总部。它找无一郎好久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怎么会让他这么快就回总部呢?瞅准了机会它就扑棱着翅膀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时透无一郎的肩上。它歪歪脑袋,看主人一脸难过,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

默了三秒以后鎹鸦张开嘴,扯着乌鸦嗓道:“下一个目的地是奈良!”

无一郎的脚步一顿,搭在刀柄上的指尖不断摩挲着花纹。

仅仅几秒后无一郎就做出了决定,这其实没什么好犹豫的,身为鬼杀队霞柱,他刚刚的犹豫着实不应该。

他朝总部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然后调转方向,毫不留恋地朝着奈良的方向前进。

鬼杀队霞柱的身份注定了他的任务只会更多更难。

他的确是灶门炭治郎的好友时透无一郎没错,可在那之前,他的身份是鬼杀队霞柱,是猎鬼人。在任务完成之前,在解除恶鬼对人类的威胁之前,任何的儿女情长,亲朋情谊都是空谈。

他没道理为了自己现在的私心放任恶鬼在犄角旮旯里横行。

能力越强的人越应该在前方冲锋陷阵,不是吗?


只是......时透无一郎抿唇,脑海里一帧一帧地回放着刚刚和炭治郎的对峙。刚刚他心里太捉急没留心,现在细细回想一番便觉得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

明明是接近日出的时候,他们往前几步就是树林,炭治郎却一点也不着急躲进树林里躲避阳光,只是站在原地和他对峙。

鬼接触到阳光就会灰飞烟灭,可炭治郎却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如果是强撑着想要赶走他......不对,他大可以进树林里赶他走,没必要站在那儿和他耗,这说不通。无一郎想了想,另一种猜测浮现心中。

如果说,是炭治郎根本不怕阳光的照射呢?想到这里时透无一郎心一紧。这样的确能解释通。不怕阳光的鬼......当真是闻所未闻。

等等,炭治郎为什么不愿意和他回去?时透无一郎想起来一个一直被他们所遗忘的事情。无惨可以监视他手下的鬼,如果炭治郎回去了,就相当于变相告诉了无惨总部的位置。所以......炭治郎不愿回去是因为无惨吗?

为了保护鬼杀队?时透无一郎咬咬牙,心道他们还真是愚钝,怎么就都忽略了这个关键点呢?光想着为什么,却忘了炭治郎的处境艰难。

好吧,不排除“炭治郎还活着”这一消息太过于劲爆,他们欣喜与猜测之下自动忽略的可能性。思及此,无一郎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说白了就是自动降智。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无惨。无一郎不爽地轻啧一声。等到了附近歇脚的城镇,就将自己的猜想都写下来让鎹鸦传信到总部去好了。

打定了主意,无一郎提速,朝着最近的城镇前进。


17.

无一郎做事的效率确实高,落脚点找好后没多久他便将这两天所发生的事言简意赅地记录下来,并且让自己的鎹鸦将信纸带回了总部。


他所找的落脚点位于城镇的中心 ,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窗外的天空一片湛蓝,几朵白云悠闲地漂浮着,肆意变换着自己的形状。无一郎扭头注视着那几片云彩,眼中不由自主露出几分向往,阳光打在他微微仰起的脸上,热意一点点攀升。

现在是白天,车水马龙,闹市闲民,既没有厚重的血腥味,也没有令人窒息的死亡。对于大多数鬼杀队的成员来讲,所谓岁月静好,无非是闲时一壶花茶,拈几块美味的糕点细细品尝;或者叫上同伴闲庭信步,谈天说地。

对于时透无一郎来讲,所谓岁月静好,是他静静地坐在长廊上,赏庭前花开花落,看天边云卷云舒,身边坐着的,是他想要守护的人。


无一郎记得炭治郎身上总有温暖干燥的气息。该怎么形容那种气息呢?从前无一郎微眯着眼看对方许久,久到对方疑惑地问他怎么了,都无法找到哪怕一个合适的词语进行修饰。

现在他想到了。

无一郎收回自己的目光,想起与炭治郎并不愉快的见面,内心泛起不可遏制的难过——那是,阳光的气息啊......


无一郎的书信传到本部,其中少年对于炭治郎的猜测在主公产屋敷耀哉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不怕阳光是无惨千年的追求,如今却这么轻巧地在炭治郎身上得以实现——他勉强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心中有种预感正在逐渐成形:或许最终战的日子快到了。


无一郎的书信三小只并不知情,他们现在依然在外面连轴转做着任务,这里的任务刚完成又要乘着破晓时分的天光辗转到下一个任务地点。


“祢豆子,我听见有人在叫你。”善逸突然停下,小声地对祢豆子说道。

祢豆子停了下来,善逸的听力有多厉害她是知道的。


他们现在被群山包围着,风吹过时能听见层层树叶互相摩擦的刷啦啦的声音。

好像......确实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祢豆子有些困惑,在这深山老林里,有谁会叫她的名字呢......啊。祢豆子忽然福至心灵。

带着天狗面具的老人停在他们身后:“好久不见,祢豆子。”

他们现在,在狭雾山附近。


乍一听到久违的熟悉声音,祢豆子差点红了眼眶。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绽放出一个微笑:“师傅,好久不见。”


18.

入了夜,凄寒的晚风里夹杂了蟋蟀的悲鸣,今夜无月,就连星子也只是零散几颗。

木炭烧得差不多了,闷在灰烬里散发出通体的红光,鳞泷左近次拨弄了一下炭火,沉默地听祢豆子讲着最近的情况。、


善逸和伊之助已经睡下了,仔细听还能听见不知道是谁的细细的鼾声。


祢豆子双手抱膝屈成一团,半张脸都埋进了手臂里。她注视着灰烬中那点未尽的红光,眼中明明灭灭。

“其实我大概明白为什么哥哥他不愿意回来。”祢豆子垂下眼帘,“我也清楚,如果......如果哥哥他真的......是绝对不能心软的。”她中间几次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那个勇气将那个残酷的既定事实说出口。

她低下头,彻底将脸埋进手臂中,声音闷闷地落尽鳞泷左近次的耳朵中:“可是......他是我哥哥啊。我......他不会那样做的。”说她不理智也好,有私情也罢,她确是相信炭治郎的。

那是她温柔而又强大,从不言弃的她的哥哥啊。


鳞泷左近次将祢豆子的挣扎与痛苦都看在眼里,他叹了口气,伸手抚了祢豆子的发顶:“你们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他的声音压着,略略低哑,又隔着一层天狗面具,所以听着不甚真切,“辛苦你们了。”

祢豆子抿紧嘴,眼眶微红。


“他一直是个好孩子,你们都是。”老人的声音严肃而又充满了慈爱:“祢豆子,我们要对炭治郎有信心,要对我们自己有信心。”他说着,扭头看看窗外凝重的夜色,“祢豆子,你看,即使现在天这么黑,归途漆黑无法看清,可是夜再黑,我们也总能迎来黎明。”

他又转过头来,直视着祢豆子水雾迷蒙的眼睛:“回家的路终究会被照亮。”


“若炭治郎真的变成了食人鬼,那么不要心慈手软。”

“可如果他没有。”

“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带他回来。”


......


时运不济啊。炭治郎隐匿在角落的阴暗处,抬眼望着街对面茶楼的二楼——不死川实弥坐在桌前,仰着头询问着那茶楼里的小厮什么——他皱起眉,手指下意识地互相摩挲,心里有点欲哭无泪。

——为什么自从见到了义勇先生以后,到哪儿都能见到鬼杀队的成员啊?

此地不宜久留。他抬头望望天色,现在是晌午,日光耀眼。炭治郎打定主意,最后看了眼不死川实弥,转身离去 。


不死川这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他扭头看向方才炭治郎待过的阴暗角落——那里什么也没有。

“......错觉么?”他眼神闪烁,还是转过头接着询问小厮一些镇上的情况,心下却有点在意。

刚才,是不是有谁在那里看着他?

......荒谬的想法。


诚如时透无一郎所说,柱身为鬼杀队的最强战力,势必要冲在最前头的,他们的任务比起其他队员来只会多不会少。不死川实弥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个。

茶楼人多眼杂,是打探情报的一个好地方。虽然可能只有一些夸大了的风言风语,但也足够不死川实弥对这次的任务目标作出一些基础判断。

这次的任务,综合起鎹鸦与小厮所言,这鬼只会挑一些五到十岁的女童下手,甚至即使大人与孩童待在一起,孩子也能无声无息地失去踪迹。

他不爽地“啧”了一声,心里有了点考量。


19.

不死川玄弥站在楼梯口,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望向不死川实弥,犹豫着想要上前却还是止步。

他的兄长倚靠在窗台上,双臂抱胸阖着眼像是在小憩,阳光柔柔地照进来,刻画出喑哑斑驳的光影,连空气中最细小的尘埃都被照得一清二楚。


算算日子,他们兄弟二人约有三个礼拜未见了。

能在此处遇见虽是偶然,但也幸运。


不死川玄弥很想要与不死川实弥谈一谈,这个念头在炭治郎的葬礼过后愈发的强烈。

祢豆子绝望痛苦的眼泪他至今都无法忘怀,恍惚里不死川玄弥好像窥见了他窥见了他和不死川实弥的将来——那个名为“别离”的将来。


就在不死川玄弥发愣的时候,实弥睁眼望向了他。

见到了玄弥,不死川实弥先是有些讶异地睁大了眼,后又蹙了眉别开脸去,一言未发。

倒也不是说不死川实弥真的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但现下的情况,他真拿捏不准应该摆出何种姿态来面对他的弟弟。

不死川实弥确是为了这个偷偷加入鬼杀队的弟弟而感到气恼,并且一直都希望不死川玄弥能够退出鬼杀队。但他没想到的是,他营造出的强硬与暴力只是空将他们的距离拉得更远,并没有动摇不死川玄弥留在鬼杀队的心。

他也曾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质问着自己:让玄弥留在鬼杀队会不会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灶门炭治郎的葬礼就像一把榔头,狠重地砸在了不死川实弥的心上,那些本来就没有愈合的疮疤被无情地揭开,将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了他的眼前——

只有童话故事才会幸福完满,现实就是也许哪一次他回来以后只能看见胞弟冰冷的棺木。


那会是比世界上最悲情的故事还要惨淡的收尾。


见不死川实弥这般态势,不死川玄弥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几乎转身就要落荒而逃,但又想着左右都被发现了,倒不如说几句话再走,哪怕只会听到恶毒冰凉的讽刺。

他们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又何苦折磨彼此生生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么想着,玄弥走上前去,垂下眼帘有些生硬又带着些许期盼地唤了一声“哥哥”。

实弥不应他,他也没觉得有多意外,只接着道:“好久不见了,今日出现在这里...是有任务吗?”

僵硬又别扭的问题。


实弥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眼睫轻颤,默了一会儿后很轻地挤出来一个鼻音:“嗯。”

这算是应答,虽然冷淡甚至像敷衍,但他们并没有爆发争吵了,倒也算是一种进步。


玄弥听到回答怔了一下。心里生出小小的喜悦,他挠挠脸颊,眼神瞥向一旁:“是吗?那......哥哥多注意安全,玄弥还有事,便离开了。”他话都没说完,转身便走,到有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不死川实弥沉默地注视着少年远去的背影,青涩的轮廓,但又夹杂着几分成熟,原来弟弟的身形已经这么宽阔了。他有些恍然:什么时候,自己的弟弟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逐渐成长为了大人的模样?
他将目光收回,将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盯着粗瓷杯中的茶渣出神,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像是他某种情感的宣泄证明。


“妈妈!我想要这个面具!”


衣角猛地被人牵住,旋即便是一道清脆的童音在耳边响起。炭治郎怔了一下,低头看见一个约莫五岁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粉嫩嫩的和服,梳着两个丸子头,发带被炸成了蝴蝶结。她仰头看着炭治郎,脸蛋微红,眼神潋滟又娇憨,说起话来时声音脆生生的,语气里满是被宠坏了的娇横:“我想要这个大哥哥脸上的面具!”

炭治郎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被宠坏了的小姑娘霸道又不讲理地扯着他羽织的衣角,嘟着嘴表达着心中所想。

他想到祢豆子,心中不免有些酸楚。

同样的年纪,祢豆子已经学会了很多家务活,很少会直接表达出自己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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